斯多葛主義
I. 定義
斯多葛主義是一種道德哲學,強調對情感的紀律和掌握,以達到更明智、理性和和平的心態。
然而,在流行用法中,“stoic”通常是指面容嚴肅、沒有感情的人——一個既不表現出快樂也不表現出痛苦的人,能夠在沉默中忍受很多痛苦,並且不太善於社交。但這種刻板印象部分反映了斯多葛主義的原始哲學,但它遠不止於此。斯多葛主義是西元前 3 世紀由著名哲學家芝諾在希臘首次提出的一種生活方式,儘管它的思想並不新鮮。事實上,有些人認為這可能是受到希臘與印度文化接觸的影響。斯多葛派哲學家並不認為人們應該在情感上平淡無奇,相反,他們認為我們可以通過紀律來訓練自己,過一種情感生活,以促進我們的目標,而不是阻礙它們。
例
把情緒想像成風,把斯多葛學派的紀律想像成一組強大的帆。沒有紀律,我們將偏離軌道,並可能被毀掉;我們將無法應對席捲而來的情緒風暴。但是有了好的強帆,我們就可以駕馭風並使其有用。
斯多葛學派認為,情感生活可以被用來達到理性、道德的目的。我們不應該試圖扼殺我們的情緒,但我們也不應該完全任由它們擺布。
斯多葛學派還相信泛神論,或者說神性無處不在,自然界中的一切。斯多葛學派不相信像猶太人或基督徒那樣有位格的上帝,而是相信上帝、自然、宇宙和萬物這些詞是一個榮耀整體的同義詞。斯多葛學派相信,通過掌握我們的情緒,我們逐漸使自己與這個整體越來越和諧,變得越來越快樂和平靜。這些相同的思想也是印度教、佛教和道教的一部分。
II. 斯多葛主義與佛教
在許多方面,斯多葛主義與佛教相似,尤其是大乘學派。他們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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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調紀律。佛教徒和斯多葛學派都相信要訓練心靈,使自己更聰明、更富有同情心、情感更強大。斯多葛學派和佛教徒分享冥想、反思自然以及與朋友和長輩交談等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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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超自然的力量。與斯多葛學派一樣,大乘佛教徒通常相信自然的神聖性,而不是像神和惡魔這樣的超自然生物。雖然佛教中有很多各種神靈的形象和故事,但它們代表著心理力量。在這兩種哲學中,靈性都是關於每個人與整個宇宙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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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而不是消除情緒。佛陀教導說,極度的快樂和極度迴避快樂在精神上都是無益的。相反,他說,我們應該以適度為樂,而不是被它所控制。他稱這種哲學為中道,它與斯多葛主義的相似之處非常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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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生活。斯多葛學派和佛教徒都對財富和物質享受持輕蔑的態度。他們相信,當人類的需求很少時,人類是最強大的,而當我們學會少生活時,我們的精神就會變得更有活力。
所有這些相似之處都絕非偶然。斯多葛主義起源於亞歷山大大帝之後的希臘。它是幾個思想流派之一(例如懷疑主義和犬儒主義,它們的含義與今天不同),其靈感來自亞歷山大大帝在征服者在波斯和印度戰爭期間的同伴皮羅的著作。在那裡,Pyrrho 遇到了印度教徒、佛教徒和耆那教徒,並被他們所吸引。特別是,他對印度神秘主義者似乎能夠完全控制自己的身體和情感,並且能夠毫無怨言地忍受極端困難的方式感到驚訝。皮爾霍將這些思想和實踐帶回希臘,在那裡它們激發了哲學創造力的新繁榮。
III. 關於斯多葛主義的引言
引言 1
“這就像篝火控制了一堆垃圾,它會熄滅微弱的光芒;但熾熱的火焰很快就吸收了負載,消耗了它,併為它燃燒得更高。(馬庫斯·奧勒留)
哲學家兼皇帝馬庫斯·奧勒留 (Marcus Aurelius) 是羅馬最偉大的思想家之一,是一位虔誠的斯多葛學派(見下一節)。在這段話中,他描述了斯多葛學派對逆境的看法。一個不守規矩的靈魂可能會在障礙和痛苦的重壓下被壓垮。但斯多葛學派的靈魂是一團強大的火,可以克服這些逆境,並將其轉化為自己使用的燃料。
引言 2
“貧窮的不是一貧無幾的人,而是渴望更多的人。”(塞內卡)
“這是羅馬斯多葛派哲學家的話,但它們可能直接來自佛陀本人。這句短話結合了斯多葛主義和佛教的兩個關鍵方面:首先,我們應該掌握情感,尤其是慾望的情感,這是最具破壞性的。第二,簡樸的生活並沒有錯;一個沒有錢的智者比一個沒有智慧的富人更快樂、更強大。
IV. 斯多葛主義的歷史和重要性
作為羅馬帝國的主導哲學,斯多葛主義吸引了許多歷史人物。一個是羅馬元老院議員卡托,也是尤利烏斯·凱撒的競爭對手。在凱撒掌權期間,加圖認為這位年輕的將軍自私、無紀律,想將羅馬的所有權力據為己有,摧毀元老院等舊的代議機構。他還反對凱撒向窮人提供糧食的計劃,卡托認為此舉是為了贏得平民的支持而採取的憤世嫉俗的伎倆。加圖最終輸掉了他的政治鬥爭,凱撒成為羅馬皇帝,但加圖的強烈反對受到許多現代歷史學家的欽佩,甚至那些認為凱撒的改革最終是最好的人。
在他去世幾個世紀后,卡托成為另一位偉大領袖喬治·華盛頓的道德英雄。華盛頓非常欽佩卡托的斯多葛主義,這成為他自己的哲學和政治觀的支柱之一。當華盛頓的軍隊在福吉谷(1778 年冬天)扎營時,血腥、毆打、與疾病和惡劣天氣作鬥爭,華盛頓為他們上演了一出戲劇,就像我們今天在類似條件下放映電影一樣。他選擇的戲劇是《卡托:悲劇》,該劇戲劇化地講述了卡托的生活以及他與凱撒的衝突。對於華盛頓和他的軍隊來說,卡托反對崛起的皇帝的立場與他們自己反對君主制的鬥爭平行。
然而,與加圖同樣重要的另一位羅馬人更完美地體現了斯多葛學派的道德——皇帝馬庫斯·奧勒留 (Marcus Aurelius),古代世界最受尊敬的統治者之一。馬可·奧勒留 (Marcus Aurelius) 在羅馬權力的巔峰時期統治著羅馬,但對財富或名聲不感興趣。他把知識看得高於一切,把所有的空閒時間都花在學習哲學上,努力成為一個更聰明的統治者和更好的人。他從未寫過任何偉大的哲學書籍,但在戰爭期間,他會寫日記來記錄自己的思想和思考。多年來,那本名為《馬庫斯·奧勒留沉思錄》的書為數百萬人帶來了智慧和內心的平靜;它用簡單易懂的語言表達了斯多葛主義的思想。
V. 流行文化中的斯多葛主義
示例 1
蒂姆·鄧肯 (Tim Duncan) 是聖安東尼奧馬刺隊 (San Antonio Spurs) 的強力前鋒,被認為是該位置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前鋒之一。他還以在球場上從不表現出情緒而聞名:當他獲勝時,他不會表現出興奮;當他輸球時,他不會表現出沮喪。他說這讓他在比賽中佔據優勢,因為這讓他更難預測。但鄧肯並非沒有感情;他只是理解自己的情緒,讓他保持冷靜的頭腦,而不是被它們沖昏頭腦。他是維克森林大學和密歇根大學心理學專業的學生,以優異的成績畢業,甚至發表了一篇論文。這種教育可能説明他掌握了自己的情緒。
示例 2
[劇透]《星際迷航》中的斯波克是瓦肯人,受過訓練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並且只能用邏輯來說話和思考。即使他遭受了令人難以置信的悲劇,例如在他的家鄉世界遭到襲擊時失去了母親,他也只是暫時失去了控制;像任何斯多葛學派一樣,斯波克仍然能感受到情緒,但他努力阻止它們控制他。